诗人用朴素粗犷的笔调,逼真地刻画出了茅草和榾柮两个生动的形象:一个风风火火,张牙舞爪,却无所作为;另一个不慌不忙,扎实行动,使人受益。这里概括了日常生活中的两种形象:一种是华而不实,好大喜功;另一种则是扎扎实实、默默作来以求实效。诗很浅显,却隐含深意。全诗以烧火为喻,通过茅草与树根的对比,劝谕世人,做人不能虚空而要扎实。此诗似乎在讽刺当时的王安石变法之政令繁复,执行草率,声势浩大,收效甚微。
诗人在诗里并未留下明确的只言片语,对这两种火的形态进行评价,只是单纯地将这两种形态描述出来,诗便结束了。但诗人的态度已经很分明,他用这两种火的形态来喻指世人做事的两种不同风格,一种谓之爆发力,一种谓之持久性。辩证地来看,二者或许各有千秋,难说好坏,但诗人字里行间的意味,很显然是赞成后一种风格的,拒绝那种虚燥的、短暂的辉煌,而是去追寻踏实的、长久的温暖。所以,诗的前后两句之间要用“争似”二字来勾连。另外,这首诗对比手法的运用很有特色。如茅草燃烧前后情况的对比。两个“蓦地”强调其时间之短、反差之大。又如烧茅草与烧树根不同状态对比。“蓦地烧天”与“漫腾腾地”突出茅草的轰轰烈烈与树根的不动声色。又如“蓦地空”与“暖烘烘”对比,强调二者结果一虚空、一实在。
这首诗语言通俗,类似打油诗,但寓理于物,针砭时弊,也可说它是“主理”的宋诗一个典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