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脚侵城起阜堆,绕城徼道斩新开。闉闍半坏惊潮信,隍壑初深见劫灰。蚁聚千夫曾几日,鳞差万瓦看将来。史君才力轻山郡,朝论行闻急召陪。
岷山玉样清,岷水眼样明。风流文彩故应尔,又见张家双骥子。小儿八岁骨未成,诵书新作鸾鹤邑。大儿十二气已老,觅句谈经人绝倒。豫章七年人得知,驮騠三日世便奇。天生异材能几许,更饱风霜也未迟。
书生豪气压千军,日出扶桑一卷文。铁研未穿时世改,功名回首信浮云。
丹青貌金粟影,毛物宜管城公。只今为君落笔,他日听我谈空。
古树少枝叶,真僧亦相依。山木自曲直,道人无是非。手持维摩偈,心向居士归。空景忽开霁,雪花犹在衣。洗然水溪昼,寒物生光辉。
久别耶溪客,来乘使者轩。用才荣入幕,扶病喜同樽。山屐留何处,江帆去独翻。暮情辞镜水,秋梦识云门。莲府开花萼,桃园寄子孙。何当举严助,遍沐汉朝恩。
陋巷喜阳和,衰颜对酒歌。懒从华发乱,闲任白云多。郡简容垂钓,家贫学弄梭。门前七里濑,早晚子陵过。
本来清净所,竹树引幽阴。檐外含山翠,人间出世心。圆通无有象,圣境不能侵。真是吾兄法,何妨友弟深。天香自然会,陵异识钟音。
吾观天地间,万事同一理。扁也工斫轮,乃知读文字。我非画中师,偶亦识画旨。勇怯不必同,要以各善耳。壮马脱衔放平陆,步骤风雨百夫靡。美人婉娩守闲独,不出庭户修容止。女能嫣然笑倾国,马能一踧致千里。优柔自好勇自强,各自胜绝无彼此。谁言王摩诘,乃过吴道子。试谓道子来置女,所挟従软美。道子掉头不肯应,刚杰我已
北垣荆棘旧成堆,留待公来次第开。车马已通城下路,榛芜尽付冶家灰。异时碧瓦千门合,应记红旌百度来。自笑裨谌便旷野,肩舆飞盖许追陪。拨弃案头文字堆,晓晴山色四门开。究怀民事老虽壮,俯首山城心已灰。荆棘烧残桑柘出,狐狸去尽犬鸡来。规模先遣通蹊隧,后乘应容众客陪。山脚侵城起阜堆,绕城徼道斩新开。闉阇半坏惊潮
拨弃案头文字堆,晓晴山色四门开。究怀民事老虽壮,俯首山城心已灰。荆棘烧残桑柘出,狐狸去尽犬鸡来。规模先遣通蹊隧,後乘应容众客陪。
天下方多事,逢君得话诗。直应吾道在,未觉国风衰。生计吟消日,人情醉过时。雅篇三百首,留作后来师。
金粟如来瘦如腊,坐上文殊秋月圆。法门论极两相可,言语不复相通传。至人养心遗四体,瘦不为病肥非妍。谁人好道塑遗像,鲐皮束骨筋扶咽。兀然隐几心已灭,形如病鹤竦两肩。骨节支离体疏缓,两目视物犹炯然。长嗟灵运不知道,强翦美须插两颧。彼人视身若枯木,割去右臂非所患。何况塑画已身外,岂必夺尔庸自全。真人遗意世莫
吾观天地间,万事同一理。扁也工斫轮,乃知读文字。我非画中师,偶亦识画旨。勇怯不必同,要以各善耳。壮马脱衔放平陆,步骤风雨百夫靡。美人婉娩守闲独,不出庭户修容止。女能嫣然笑倾国,马能一蹴致千里。优柔自好勇自强,各自胜绝无彼此。谁言王摩诘,乃过吴道子。试谓道子来,置女所挟从软美。道子掉头不肯应,刚杰我已
金粟如来瘦如腊,坐上文殊秋月圆。法门论极两相可,言语不复相通传。至人养心遗四体,瘦不为病肥非妍。谁人好道塑遗像,鲐皮束骨筋扶咽。兀然隐几心已灭,形如病鹤竦两肩。骨节支离体疏缓,两目视物犹炯然。长嗟灵运不知道,强翦美须插两颧。彼人视身若枯木,割去右臂非所患。何况塑画已身外,岂必夺尔庸自全。真人遗意世莫
荒凉荆门西,泉水谁为泄。发源虽甚微,来意不可折。平铺清池满,皎皎自明澈。甘凉最宜茶,羊炙可用雪。炎风五月交,中夜吐明月。太守燕已还,青嶂空嵲嵲。泉上白发翁,来饮杯馔阙。酌水自献酬,箕踞无礼节。区区游泉人,常值午日烈。回首忧重城,赏玩安能彻。
何处访吴画,普门与开元。开元有东塔,摩诘留手痕。吾观画品中,莫如二子尊。道子实雄放,浩如海波翻。当其下手风雨快,笔所未到气已吞。亭亭双林间,彩晕扶桑暾。中有至人谈寂灭,悟者悲涕迷者手自扪。蛮君鬼伯千万万,相排竞进头如鼋。摩诘本诗老,佩芷袭芳荪。今观此壁画,亦若其诗清且敦。祗园弟子尽鹤骨,心如死灰不复
秋色有佳兴,况君池上闲。悠悠西林下,自识门前山。千里横黛色,数峰出云间。嵯峨对秦国,合沓藏荆关。残雨斜日照,夕岚飞鸟还。故人今尚尔,叹息此颓颜。
广陵河上路,炀帝昔曾过。不见琼花发,犹传《玉树》歌。台荒衰柳在,宫废乱萤多。欲问前朝事,悲风起夕波。
三年别淮水,一夕宿扬州。南极山川古,北风江海秋。昭君愁出塞,王粲怕登楼。千载英雄泪,如今况楚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