僻性拗木枕,天生没意智。自已独冤家,佛祖闲奴婢。尝闻一饱忘百饥,今日山僧身便是。
大不可忽,细不可欺。丘岳之崇,起於毫厘。善恶之积,发乎隐微。洞彻根源,迥绝机宜。可以拈一尘融十虚以无遗。
头拄天,脚踏地。大宋国裹鼻孔,日本国裹出气。觉琳持此归故乡,大似婆斯入闹市。
旧居千万岑,归去独携琴。物外情难遏,云中路再寻。花繁溪圃合,柳暗野桥深。想到垂纶处,和苔扫竹阴。
形枯岂是持斋叟,貌古迁非入定僧。马又不成驴不是,当头一著得人憎。
法中之魔,僧中之贼。盗佛祖宝刀,断衲僧命脉。贫穷者示之无价宝珠,富贵者令之破家散宅。不是平地上干戈,且非孤峻处标格。
者汉初无罪过,祗是头匾眼大。虽然肚裹醒醒,开口便先话堕。如斯出世为人,恰似大虫看水。
竖拂拄拂,全机出没。一喝耳聋三日,丛林至今狼籍。屈屈,且道是马祖屈,百丈屈,归宗屈。宗一侍者,但恁麽拈出。
鲁祖偏工面壁,秘魔动便擎杈。唯有归宗长老,一味撒土撒沙。三个上牢漆桶,不知那个堪夸。诸方检点得出,也是勾贼破家。
波涛千尺冷飕飕,谁向沧溟泛逆流。唯有渠侬谙水脉,卷舒出没任遨游。
九年面壁成迂曲,三顿亲承愈见赊。并荡那伽大机手,不知谁可断生涯。
拭眼堂前,临济正令。且行一半,拈佛祖病。
江上青山千万叠,水边茅屋两三间。朝来无限扁舟过,何似渠侬把钓竿。
茅屋紫霄下,良田石镜边。此生随分过,不用卖山钱。这般恶比丘,何人敢近傍。恣焚三毒火,力起无根谤。破除少室窠巢,并荡衲僧见障。闻者见者攒眉,应是无人瞻仰。
身心一如,身外无余。不愿成佛,亦非凡夫。甘作上牢漆桶,无心计较锱铢。万古银山铁壁,更没者也之乎。是则活埋老僧,不是则打杀昙慧。暗透两重牢关,烈焰不藏蚊蚋。
元是黄梅村裹僧,生来自笑百无能。一瓶一钵随缘住,孰谓而今继祖灯。
大智荒凉久,中兴六上人。机前施远略,句下要通津。事理无兼带,偏圆有主宾。风云今际会,弹指一番新。
人谓是弥勒,且喜没交涉。拖个破布袋,到处纳败阙。祗有一味长,子细为君说。是什么,乾屎橛。
子是慈明家畔人,直须超卓要惊群。腾身快入洪波裹,始见曹源正脉分。
浊港江头送别时,碧云秋水淡依依。莫嫌老拙疏慵甚,它日重来扣竹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