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晚何人为指南,手中扇子是同参。云门未见乾峰日,与子如今恰一般。
邻翁种瓜时,翠蔓不忍触。提携落吾手,割裂亦甚酷。相如方渴时,想见价金玉。沉浮及桃李,一世谩貂续。注泉挹甘寒,落蒂验香熟。精神发良夜,清坐定更仆。无使妨盘餐,开端自醽醁。
玲珑岩畔瞥不瞥,竖起脊梁生铁橛。无端林下错商量,携手相随入虎穴。瓮里蓦然失却鳖,个事明明向谁说。彼时只是此时人,谁知眼里重添屑。我携拄杖奔南北,君入西山恣轻忽。放下蛇头捋虎须,翻身便作白拈贼。太虚全布目前机,生杀交驰谁敢窥。我来一笑重相见,鼻孔由来向下垂。密庵家风彻骨贫,密庵有眼且无筋。将无作有这些
一段风光,宁容描邈。祖祖相传,将错就错。不以佛法作人情,掣电机前活卓卓。
不住烟萝第一层,翻身要勘岭南能。谓言檗峤三千指,不比黄梅七百僧。
少林无孔笛横吹,此曲谁人和得亲。向晓洛阳江上路,一声唤起几多人。
百草头边法战时,钥旗未展露全威。直饶陆羽知端的,也落吾家第二机。
即心即佛眼中屑,非心非佛转乖真。大唐国里无南北,尽是灵山一会人。
劳生扰扰梦喧哗,梦破喧哗也大差。云净水天江上望,一轮皎洁落谁家。
把得袈娑裹草鞋,相逢只麽笑咍咍。孔门弟子还知否,曾向灵山及第来。
百亿分身利有情,驴顋马颔实难明。有时闹里聊伸手,意在钩头不在星。
日用分明直似弦,不将佛法污心田。自言世上无仙客,老倒维摩得半边。
不依本分要参禅,卖了山前祖父田。赤手出门无活计,好儿终不使爷钱。
败坏多年笤箒樁,等闲拈起定宗纲。这些标格天然别,不比诸方孟八郎。
三毬辊动错流传,大用何曾得现前。千五百僧无顿放,累人走得脚皮穿。
以石为田,举世怪笑。一粒入土,不耘自秀。也无禅,也无道。衲僧未跨门,早已勘破了。顶门自有通窍。
江海浮游岁月移,五峰曾契少林机。白拈果有超师作,和我南山载取归。
廉可继悬鱼,官清术有馀。民田侵废苑,公署似间居。草长通囹圄,花飞落簿书。见君松操直,经考只如初。
百尺竿头话最亲,一交桥断绝识尘。死中得活珠离蚌,甘作驴前马后人。
疏山开山矮师叔,手中木蛇称最毒。近江无水山无柴,我昔到时无不足。休论苦瓠与甜瓜,是圣是凡同一家。但看开山好基业,与伊随分著些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