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颗如来藏里珠,灵光烁破众人疑。大千沙界无尘土,即是尘劳未脱时。
黄檗三度打临济,睦州合吃棒三千。乾坤儱侗无今古,猛将不来边上眠。
要成大树作阴凉,放教片心如泥去。云门一举四十九,临济大师无本据。
闻得去年交院事,世间谁识老师心。青山绿水门前有,净土西方不去寻。
每问往来兴寝事,惟言闭户自安禅。西丘寿到八十四,住院都卢无十年。
曹溪本无波浪,是他来者激起。日月星辰万象,总被陆沈,出头不得。
是谁拾得你,便名为拾得。手把粗粝藜,要打天边月。埽地却有功,眼界得净洁。闾丘太守来,也解生欣悦。
道在目前无变易,只缘体悉有亲疎。黄梅夜半传衣钵,七百人中一老卢。
布毛吹起便悟去,未吹布毛何不悟。三三九九八十一,云门大师有抽顾。
多人乞语过台雁,上人亦向那边游。寒拾不能登妙觉,只为贪著山水幽。巨罗长年抱膝坐,痴痴更是不知休。春花正开香满路,日轮卓午山气收。乘兴去时宜速速,乘兴回来莫悠悠。
一鹗度秋空,秋空无影迹。千人万人海,聚头空唧唧。点黑杨岐衣,鹫峰藏得密。寒暑知几年,分付当有日。谈万说妙者,脱去情尘执。
门内天地阔,门外山水长。一句未脱口,遍界是冰霜。寒光夺夜月,鬼神不敢当。本来清净性,胸中无留藏。拾得是我弟,寒山是我兄。明朝相随去,一锡兼一瓶。
万里无寸草,出门便是草。十年归不得,忘却来时道。今岁秋事早,凉风生木杪。拄杖挑钵囊,锐志不小小。孰顾他洞山,浏阳寒拾老。衲僧家行履,不可得寻讨。
扣我山寮门,乃是我法侄。来情不用推,一一皆著实。生柴带叶烧,新水敲冰汲。难得再相逢,今年六十七。归去望东溟,天岸一团日。
不道先师具大眼目,只道先师无肯路。还有知得者麽,杨岐之衣到松源师祖不传,临终谓兄弟久聚。正路行者有,只不能用黑豆法。难以荷负正宗,临济佛法到此平沈。痛哉痛哉,以此见先师,深得师祖之旨矣。
我祖之真,是真非真。我父之赞,是赞非赞。非是是真,非赞是赞。塞破虚空,断杨岐旨,灭临济宗。分付寂静水,打凤罗龙。
有底道赵州说禅,近在口皮边,远过河沙国,总描邈不著。镇州出大萝卜头,是他亲见南泉。观音壁上,挂个葫芦,风吹不落。
禅月罗汉应身,画出罗汉形像。丝毫无得渗漏,虚空捏作一团。拈来挂虚空中,咄咄咄咄咄咄。
得人怕,得人憎。赫得神鼎,头缩面青。烧火未著,晚参鼓鸣。
何处是物外,徒然劳指注。物物皆唯我,我实无比喻。去却我一字,动静随所寓。灵光遍寰宇,今古绝来去。